Lannie🕊

作者：Dalankar

翻译：Lannie

授权：

Summary:

He fell in love with Harry when they were ten.

正文：

他们在十岁时陷入爱河。他还记得那一年的情人节时他问过aunt May一个问题。

什么是恋人呀，aunt May？

那是你希望一起度过余生的人，甜心。她这样告诉他。

一瞬间，Peter就明白了他心中的那个人是谁。

Harry Osborn，他有着调皮的笑容和明亮的双眼，即使喜欢开关于Peter眉毛的玩笑但依然愿意和他一起玩，还会在有人欺负Peter时挺身而出。

当Peter把那张贺卡送给Harry时，Harry盯着它若有所思。

“你把它送给我？”

Peter点点头，他真的想和Harry共度一生，不掺杂任何犹疑。

Harry默默地伸手从他的包里拿出一张同样的贺卡，只不过比起Peter那张没有那么多粉红色，上面还画着一颗爱心。

“拿着，”Harry把贺卡递给Peter说，“你也是我的恋人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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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，Harry消失了，那天他没有来上学。而当Peter和aunt May来到Osborn大宅时，他们告诉他Harry已经离开去欧洲上寄宿学校。接下来的好几天晚上Peter都哭着入睡，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缺失了一块。伤痛最终不可避免的被时间掩盖，慢慢平静，但Peter一直没有扔掉那张画着爱心的贺卡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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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再次看到Harry是在新闻上。那个挽着法国超模的身影刺痛了他。Peter觉得是时候学会放下。显然，他们的未来不会再相交，他们都需要去找另外的人共度余生。但是，Peter依然保留着那张情人节贺卡，为了那些回忆，那些逝去的旧时光——在很久以前，他拥有过真正的恋人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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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在新闻上看到了Harry，地点不再是法国而是纽约。那张可能是用手机拍下的照片质量糟糕，有些失焦和模糊。但那就是Harry，他毫不怀疑。Harry会来找他，约他一起去玩吗？他还记得那一切吗？

从前共度的时光，那些在Harry家玩闹的记忆。他们注定一起承担整个世界。Harry总是那么骄傲，从不向别人祈求什么，就算所求之物原本就是属于他的。但这一次，Peter不会再等待Harry做出选择。

Peter又一次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，敲响那扇和记忆中一样庞大的雕花木门，在门厅里等待那位“小少爷”。

Harry不到五分钟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，Peter不禁猜测这意味着什么。Harry可能正好就在附近，但也有可能他是直接从三楼的房间跑出来，为了他飞奔下楼梯。在这个温暖的想法出现的一瞬间Peter便在心里打了自己一下，将不切实际的幻觉狠狠地压下去。

Harry变得有些不一样，但也有些地方并没有变化。他长高了，婴儿肥的脸颊也不见了，但是他的眼睛还是和以前一样，清澈而穿透人心的蓝。

"Peter."

Peter长出一口气，还好，看来自己还没有被彻底遗忘。

“欢迎回家。”他走上一级台阶说道。

Harry脸上的微笑有些疏远，这又是一个新发现。如果有时间Peter觉得自己也可以去学一学——虽然他并不一定真的喜欢这么做。

所以他究竟为什么要来这里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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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eter成功说服了Harry和他一起出去散散步。而当他提到那些贵到令人发指的热狗时，Harry不禁大笑起来：“是的，那里所有东西都特别贵。”这是他熟悉的那个Harry，看来一切还没有完全改变，Peter想。

他们走在公园的桥上，空气中溢满了花朵盛开的芳香。当Harry靠在栏杆上看向他时，Peter尽力不让自己沉溺于那清澈的蓝眼睛中。

“你还没有忘了我。”Harry用一种谴责似的语气说，就好像Peter本应该忘掉他。Peter抬起目光和Harry锐利的凝视交织在一起。

“我不会忘。”

Harry笑着将视线投向别处，“人们都会遗忘。”

Peter向前靠近一步，突然想伸手触碰Harry肩膀上紧绷的线条。

“但我不会。”

Harry重新注视着他，四目相对。“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？”

对于你，我什么都不会奢求，Peter很想这么回答。但它似乎也不完全准确。“那你又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呢？”最终他选择了反问。

Harry不禁笑了起来：“你总是喜欢这样，这可真讨厌。”

Peter露出了他最灿烂的笑容，“明天和我一起吃晚饭吧，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韩国餐厅，味道特别好。”

空气突然安静下来，Peter紧张地再一次屏住呼吸，但Harry最终还是点点头说：“嗯，好的。”

 

-

 

Harry的父亲想要培养他成为Osborn帝国的下任继承人，把Harry接回国的原因就是让他提前“融入棋局”。

Harry坐在餐桌对面讲述这一切时声音出奇的冷静，筷子平放在他的饭边丝毫未动。

“我还以为他完全忘了我。”

Peter轻轻喝了一小口那罐名字奇怪叫做bong bong的葡萄汁饮料，看着Harry没有出声。

“那些当父母的真是祸害！”Harry突然激动地咒骂道，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他做错了什么。“Peter——”

Peter抬手打断了他，“没关系。”是的，这已经过去太久了，久到几乎要忘记这道伤口。

Harry身体微微前倾，坚持将这句道歉说完：“Pete，我真的很抱歉。”

“没事的，Harry，我知道你父亲的事。”Peter微笑着说。

Harry仔细地看了他好一会后终于露出一个微笑，唇角轻快地向上弯起。

这又是一个新发现。

 

“你知道吗，我曾经试图从寄宿学校逃走，”Harry看着窗外说，“结果他的手下只用两个小时就把我找回来了。”说到最后，Harry甚至嘲弄似得大笑起来。

“或许我们可以再试一次。”Peter对他说。

Harry将目光转向他，蓝眼睛里带着好奇的色彩：“什么？

“我们可以一起离开，这并不困难，我们可以——””

“为什么你一直要用那个词？”

Peter困惑地看着他问：“哪个词？”

Harry皱起眉，“我们！你一直在说‘我们’。”

现在轮到Peter皱眉了。“有什么问题吗？难道你还要一个人出国？”

Harry摇摇头，不再皱着眉但看上去仍然有些怅然若失。

“你确定你想——Peter，我——你可能会对我失望的。”

“不，绝对不可能。”Peter坚决地摇头否定说。

Harry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
“我很想你。”Harry的声音轻柔地像是自言自语，但他说话时目光一直没有从Peter身上移开。

“那就不要再次抛下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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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些超模是不是很棒？”Peter带着好奇问道，因为那些照片上的Harry——看上去并没有不开心。天啊，他居然开始嫉妒别人了。

Harry耸耸肩说：“可能吧，其中有一个人，他——”Harry突然停了下来，掩饰般的舀起一勺冰淇淋。“你呢？”

Peter很想说没有，你离开后我没有爱上任何人。但这似乎并不准确，他曾经有过别人。但Peter发现自己用的是过去时，现在他明白了，他们都不是他真正期待的人。他躺在草坪上，看着身边正靠在自己手臂旁的Harry，他整齐的头发被风微微吹起，脸颊上还有一点冰淇淋留下的痕迹。

“我没有，你是第一个，也是最后一个。”

- 

两天后，Harry抱着一大束几乎将他的脸都遮住的花出现在Peter家的大门前。当Peter认出藏在花后的人是谁时，他难以控制自己不把注意力集中在下一个重要的问题上。

“你给我买了花？”

Harry大笑出声——熟悉的部分。“不，你个笨蛋，这是送给aunt May的。”

Peter注视着他，虽然现在场面有些滑稽，但Peter甚至从来没敢想象过还能看到Harry Osborn就这样站在他家门口。Harry被他看得有些紧张，轻轻挪动了下问：“她是住在这吧？我以为——”

“但你是来找我的对不对？”Peter确认般地问。

Harry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——这又是一件新鲜事。这可能是Peter应得的，或许他甚至还需要适应它。

“我是来拜访你阿姨的，但我当然知道你也会在家。”Harry面无表情地说。

Peter不好意思地笑着挠挠后颈说：“抱歉——快进来吧。”

Aunt May对花十分满意，但更让她惊喜的还是Harry的拜访。在她为那些花挑选花瓶的时候Peter把Harry带进了自己的房间——就和他以前会做的那样。

当看到Harry站在他生活了十五年的房间里四处张望时，Peter居然感到有些紧张。

“它没怎么变，”Harry回头看着他说，“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。”

Peter耸耸肩。事实上他的床变大了，而且大部分玩具都被藏进了阁楼。现在这个房间和当初他和Harry一起坐在床上看星星的那段时光相比已经不完全相同了。接着，Harry走近那堵布满了Peter回忆的墙，上面钉着他凭借太阳能直升机模型获奖时的剪报，这些年来他发现的一些有趣零碎的小东西，还有——

“你还留着它。”

Peter不用看就能猜到Harry指的那个“它”是什么。

“我做不到把它丢掉。”

Harry试探性地伸出手，但又在触碰到贺卡前犹豫地停下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它来自我的第一个恋人。”

Harry转过身看着他，Peter走上前用一只手温柔地捧起Harry的脸颊。“Can I？”他轻轻问。

Harry用那双Peter永远不会忘却的蓝眼睛注视着他，用同样轻柔的语气回应：“我期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。”

Peter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彻底归零，没有告诉Harry其实自己从他离开的那一刻起，一直在那里等待着他，寸步未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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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个月是Peter有记忆以来最幸福的一段时光。他热衷于不断发现Harry与曾经不同的地方，比如他认真倾听的时候会微微向左歪着头，感到厌倦的时候会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手指甲上，还有当他想和Peter接吻的时候，眼神会变得出奇的柔软。

大概这就是命运，从十岁那年开始，他们就注定会在一起。一想到未来，Peter就难以抑制地露出幸福的微笑。

12年前他就应该明白，没有什么是永恒的。而那些年Harry Osborn也教会了他这个道理。

 

-

 

Peter不知道Harry是否真的爱他。

当他提出这个问题时，Harry用那双冷静的蓝眼睛沉默地望着他，没有反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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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是做不到扔掉那张贺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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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们分手后的第一个情人节，Peter从信箱里收到了它。

粉红色的卡片上用胶水手工粘满了爱心，属于十岁孩子的稚嫩字体写着“送给我的恋人，from Peter”。

当Peter打开它时，一张纸条从里面飘了出来——这是以前没有的，

我永远做不到狠心扔掉它，毕竟，它来自我的初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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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地铁站出来后，原先的蒙蒙细雨变成了倾盆大雨。Peter站在Osborn大宅的门前，浑身上下被淋得透湿，不断地颤抖着试图抵御属于冬日的寒冷。这是他第三次来这里寻找Harry Osborn了。

大门在他敲响之前就自己打开了，Harry站在他对面，温暖，清爽，还有……气喘吁吁，就像刚刚经历了一次长跑。

“你跑下来的？”在Peter来得及阻止之前，这个问题就自己逃了出来。

Harry眨眨眼，显然Peter说得第一句话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。然后他猛地明白过来，脸上不禁有些发红。

“可能……是吧。”

Peter就这么凝视着他。

“你湿透了。”Harry转移话题似得指出。

Peter试图让自己笑一笑，但他的牙齿正不由自主地打颤，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，直到——

“它永远是属于你的，”Harry突然开口道，“那张情人节贺卡，是我给你的。”

Peter无奈地笑起来，泪水刺痛了他的双眼。“我知道。”

Harry看着他，后退几步将门开得更大。Peter迈步走了进去。

他当然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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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 peter

You are my valentine.

From Harry

 

END

感觉自己勤快得不正常。